今晚居然听到了山里狼的叫声。
陈凌也拿不准山里出了什么事。
希望和黑娃有关的那个狼群能平安繁衍,起码它们还算可控。
“这就是狼叫么?听着真瘆人。”
陈小二闻言连忙仔细去听声音:“我爹说早年京城外的山里还有狼呢,可惜我没见过,也没听过狼叫。”
“行了,早点回去睡觉吧,想看狼,有富贵呢,改天进山让他给咱们打两只。”
吴飞两口子收拾好东西之后,吴飞催促道。
“啊?富贵你要进山?”
陈小二不敢相信:“你家老二老三还没满月呢,你这就要去打猎?”
“就小打小闹,一般不过夜的,过夜也就隔天就返回了。”
陈凌呵呵笑道:“到这季节了,另外也用野味,给我家老二老三弄个独特的满月宴。”
“那,那你看看我,看看我,我能跟着吗?”
陈小二赶紧挺直胸脯。
“少扯淡,你还是早点建好房子再说吧,建好房子弄上火炕,我入冬了带你们去山里。”
陈凌摆摆手,径直往坡下走。
陈小二一听也是,眼下建好房子是关键,于是压下心里的期待,又忍不住问:“你不会明天就去吧?”
“明天不去。”
陈凌回了一句,已经走远了。
他第二天确实没有进山。
但是他打兔子去了。
一早就骑上马,扛上枪,带着二秃子,去各处转悠。
二秃子在天上,眼神锐利,少有兔子能躲过它的搜寻。
野外的兔子也警觉。
察觉到天上的老鹰后,会逃窜的飞快。
甚至山路边的兔子也会被轰出来,被陈凌一枪击毙。
秋天的兔子也是真的多。
陈王庄边上兔子多是受环境影响。
而别的地方呢,也不少,虽然数量没那么庞大,但山里农药还没大幅度使用,尤其林场里,野兔是很多的。
陈凌骑着马随随便便打了两个小时,就打了一大串子。
正好离黄泥镇不远了,就骑到了黄泥镇,把这些猎物都分给了韩闯大半。
中午吃喝了一顿。
回到县城后就又找到邮局的乡邮员让他替自己注意一下,是谁老在暗地说自己坏话的事。
这乡邮员跟他也熟络了,说前一阵好像还真注意到了,刚开始没人说这种话,好像是县里哪个机关单位里最开始说这事儿的。
后来经过一个庙会才大片的传开。
陈凌闻言说知道了,拜托他再多打听打听,就把剩下的猎物给他了。
正好这时候也有一份他的信件,他便多待了一会儿,看了看信。
是周卫军的来信,问余启安的。
他这边还没装上电话,只有主动打电话给对方才能以电话联系,要是不打电话的,周卫军等人就只能给他写信了。
周卫军最近也是没办法了。
余启安这老小子带着人家姑娘一来山里就是几个月没回音。
就算他自己家里不担心,人家姑娘家里也得担心啊。
联系也联系不上,找也不知道去哪儿找,还以为被拐走了呢。
余启安父母在人家父母找上门后,也知道这事儿错在自己儿子,但儿子他们也联系不上。
只好托这个托那个的,最后托到马威,找到周卫军,再联系陈凌。
真是费了老鼻子劲了。
“这老小子也是,找马要找到啥时候了?”
陈凌看完信也是无语,老小子还骑着自己摩托车呢,就知道带着媳妇到处浪。
“我得去看看,别真给出事了。”
前段时间,王庆忠两口子来的时候说,余启安有时候住在药王寨,有时候住在镇上,但大多时候两个人老往深山跑,去找驮马还要找啥鸟来着。
陈凌那会儿也没在意。
现在人家家里催了,怎么也得找到他给家里回个电话,最好带着白惠宁回去一趟。
家里也好放心。
于是陈凌就回到村里,跟家里说了一声,然后继续扛着枪,带着鹰,在午后向着风雷镇杀过去。
陈凌纵马飞驰,速度极快。
小青马自从往返了一次省城,身子缓过劲,养起来之后,又成长了很多,不管耐力还是速度,进步都很大。
而且速度快也不失灵活。
这时候的秋收完,路上交公粮的车很多。
陈凌这么快的马速过去,小青马却能非常灵巧的闪避过去。
遇到小河沟,狭窄的石头桥上驴车之类的堵塞,这匹烈马就会不管不顾,距离很远的时候就向前冲,然后在河边高高跃起,一下子飞跃过去。
惹得一众人瞠目结舌。
然后抬头再看看天上的鹰隼,根本不用多说,大伙就都知道这人是谁了。
留下一地的议论声。
陈凌也不管,只管纵马向前。
不过呢,也不是一直都能这样的。
到了长乐乡的时候,今天日子好,乡里好几个结亲的人家,就不能这么纵马闯过去了。
但到了牌坊底下,陈凌准备从村外小道绕路的时候。
忽然发现,不远处的那个接亲队伍一阵骚乱,看热闹的人们也是四下躲避,到处都是惊慌的喊声。
陈凌连忙让小青马放缓速度停下,然后穿过石牌坊往那边一瞧,他就看到,庙宇旁的柿子树上,爬着一个浑身黑漆漆的大家伙,满身的柿子汁水,正在张嘴嗷嗷叫着,笨拙的往下爬呢。
“我靠,大狗熊跑下山了?”
陈凌正惊讶之际,这才发现骚乱的人群里还有着另一只黑熊,站在接亲队伍里,被反应过来的人们拿着各种家伙事大声吓唬着驱赶呢。
“好家伙,这不仅是狗熊下山了,还下山拦亲呢。”
陈凌见状也觉得新鲜,赶紧驱马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