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不置可否。

……

蓝色的兰博基尼在公路上飞驰，顾钰打开了敞篷，阳光和风拂掠在脸上，身上，苏莞仰着头，只觉得自由和畅快。忍不住嘴角上扬。

顾钰转头看她，心情也跟着不错。

“顾钰，你奶奶凶吗？”苏莞现在觉得顾钰也没有那么不好相处，说话渐渐随意起来。

顾钰想了想，回道：“对别人挺凶的，但是对我没凶过。”

苏莞竖起耳朵，问：“对别人挺凶是多凶？”

顾钰抿了抿嘴：“这么说吧，伺候她的保姆得一年一换，因为经不住她骂。孙女们到跟前都得挨顿批，因为她有许多看不惯。她和哪个儿媳妇的关系都不好，现在虽然说三姨妈去陪她住，但其实三姨妈也不爱管她。”

苏莞听着，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么难搞的老太太要是为难她，可怎么办。年纪那么大了，也不能不理会。

看苏莞被吓得皱着眉，顾钰笑了：“别紧张，这不是还有我呢吗？不管我奶生多大的气，看见我都不气了。”

来自独孙的自豪溢于言表。苏莞笑了笑，她挺羡慕顾钰的，虽然家庭复杂，但是他的亲人都爱他。

开到接近傍晚，车子才在一个有年代感的街道上停了下来。旁边小洋楼的侧门打开，里面走出两个安保。

“小少爷回来啦！老夫人已经久等了。”

顾钰把车钥匙丢给安保，带着苏皖进了门。

苏莞进门才发现这只是个院门，往里走空间很大，还有鱼塘和假山，只是有些年代感，虽然破旧但是收拾的很干净。一看就是勤于打理。

走过青砖石道的小花园，才看到一幢五色瓦石的房子，墙体上还嵌了很多马赛克，连窗户都是用的琉璃而不是玻璃。

苏莞瞧着新鲜，竟忘了来时的担忧。

“哎哟我的乖孙孙啊，你可来了，奶奶可等你一整天了。”站在老屋门口的老太太看起来精神矍铄，说话中气十足。

“奶奶，我这不是来了么！”顾钰满脸堆笑地扑过去抱住了老太太。

“哎哟，奶奶看看是不是又长高了，怎么都这老高了。”

老太太说着拉着顾钰上下看。

“奶奶，你孙子都二十六啦，还长高？”

“那你就是比上次来高了嘛！”老太太才不管孙子几岁，在她眼里都是孩子。

“奶奶好！”苏莞上前主动打招呼，将手里的礼品递给了一边的保姆。

顾老太太眼神从苏莞身上掠过，就像没看见一般。转头问顾钰：“不是说你结婚了吗？老婆呢？怎么没带来？”

顾钰含笑拉过一边的苏莞，推到顾老太太面前：“奶奶，你老花啦，这不就是我老婆吗？”

似乎是为了怕奶奶听不见，顾钰几乎是用喊的。苏莞听着一阵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