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搬家公司或者租一辆卡车效率会更高,但这就像过年宁愿自己开车回家一样,用自己的车搬家也是一种乐趣。
蓝色宝马行驶在海边公路,路两侧是棕榈树,不时有骑着造型可爱的电瓶车的女游客。
天色蔚蓝,阳光明媚。
“你只有一个箱子,一个书包?”苏晴问。
她出门时,在无袖上衣外披了一件衬衫,用以防晒。
“我反而很奇怪,一个人住怎么会有那么多行李?至少要搬三趟?”
“谁说我一个人住?苏小晴的东西都要一趟。”
听见自己的名字,苏小晴在苏晴怀里“汪!”了一声。
“小晴晴,”苏晴把自己女儿举起来,“我们搬回老家了,你开心吗?”
‘搬回老家’这个短语,让顾然笑了一下。
车内放着周杰伦的《花海》,顾然为人比较俗,有会员之后整天盯着只有会员才能听的歌。
“思念变成海,在窗外进不来。”顾然跟着清唱,手指敲击方向盘。
苏晴轻笑。
他扭头扫了一眼苏晴,又注视前方道路,问她:“你笑什么?我走调了?”
“没,只是觉得,你越来越熟练了。”
“这首歌不收费的时候我听过。”
“不是歌,是你开我的车越来越熟练。”
“你觉得是我自己想熟练吗?”顾然问。
“嗯,你自己想的。”苏晴笑道。
顾然也轻笑,他问:“你以前真是‘红衣魔法少女’?”
“你说什么?”苏晴反问。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真的弹钢琴,还很厉害?麻烦你把枪拿远一点,不要一直指着我。”
苏晴放下苏小晴,抚摸着狗头说:“小晴晴这么可爱,怎么会是枪呢?”
安抚完小白狗,她又道:“小时候是练过一段时间钢琴,‘神童’、‘天才少女’的称赞也获得过。”
“后来怎么不弹了?”
“美貌。”
“什么?”顾然不解,但没像《流浪地球2》里的刘德华一样,一边开车,一边转头去看人,结果害死自己的老婆和女儿。
“你看过钢琴演奏现场或者比赛吗?”
“电视上看过。”
“那些人是不是总是穿着礼服?”
“嗯。”
“我穿礼服太好看了,甚至影响了裁判和观众对我钢琴技巧的判断,而精神病医生,病人不在乎你的美貌,如果治不好,美貌反而是负担,别人会说你虚有其表——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顾然点头,“你单纯是在夸自己漂亮。”
“满分。”
蓝色宝马离开海边,开始上山,往海城大学方向。
“不继续问了?”苏晴看过来。
“你想说吗?”顾然反问,“想说我就问。”
“交换,我说出真正的原因,‘接吻赌约’你输,我们都忘了接过吻的事。”
“不换。”顾然想也不想。
苏晴对小白狗说:“臭男人只想得到我们的身体,不想得到我们的心呢。”
顾然不得不看她一眼,心中也犹豫起来。
不,他立马警醒,这是苏晴的心理战术,自己绝对不能上当。
得到她的初吻,和听她说为什么放弃钢琴,在‘得到她的进度条’上应该占同样的比例!
何况,他又不是单纯为了亲她而提出‘亲吻赌约’的。
“我希望我的人生在各种大事上,都能完美无缺。”顾然说,“静姨说过,这样做,能让人不惧怕衰老,坦然面对死亡。”
“我妈就没教过你,不要随便亲女孩子?”
“青春期那会儿,静姨是教过我男女来往的事情,她只说不要违背法律,其次要保证安全。”
苏晴一副无话可说的样子。
“怎么了?你对伟大静姨的话有意见?”圣徒·顾然问。
“没意见,只是我妈对你的教育,和对我的教育,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顾然已经笑起来。
“二十岁之后才准我和异性说话。”
“真的假的?”
“当然是假的,不过也差不多,结果我现在最亲密的男性居然是刚认识两周的你。”说完,苏晴叹了口气。
“我是你最亲密的男性,就这么让你不满吗?”
“我是不满我妈对你太好,小时候我还因此和她吵过,闹过别扭。”
“哦。”
苏晴打量他:“你好像很高兴?”
“没有啊,我难过死了。”
顿了一下,顾然跟着哼:“塞纳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尝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塞纳河是哪个国家的?”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国。”
“啊?”
“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国。”苏晴继续胡扯。
“.你厉害。”
庄静在家,笑容优雅而热情,谁都能看出她发自内心的开心和喜悦。
“妈,顾然今天又夸你了。”苏晴进门便说。
“我要让静姨习惯每天早上喝一杯温水般习惯我的赞美。”顾然的信仰坚定。
“快进来!”庄静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