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姨.庄静老师把我叫过去,就没理我,我就在她办公室看《享乐主义》,记住一句话:我是个人,我来就是为了享乐的。到了吃饭时间,我就走了。”
“那是不理你嘛?那是给你施加心理压力,让你自我反省!”
“在你心里,原来庄静老师是会冷暴力的女人啊。”何倾颜点头道。
“你大胆!”
“我妈.庄静老师确实会冷暴力,而且非常擅长。”苏晴赞成。
“干什么干什么?造反?叛变?”
“是革命。”何倾颜对顾然露出灿烂而礼貌的笑容。
“你偶尔也会说出一点好听的人话。”苏晴吃着饭点评。
陈珂实在忍不住,手掩着唇笑出声。
“好惨啊顾医生。”格格同情得多吃了两口饭。
“顾医生,我在欧洲也没放下学习,以我肤浅的心理学知识,我觉得你以后会成为,嗯——,大概会被倾颜姐姐说‘今天睡这个房,明天去那个房,对你的安排我们女人已经谈妥了。’”谢惜雅道。
“你果然有天赋。”何倾颜赞赏。
“我吃好了,严教授叫我去一趟她的办公室,走了。”顾然端着餐盘起身。
“惜雅竟然说中了,他真被女人安排了!”格格惊奇道。
顾然还没走远,这话听得清清楚楚,理解得明明白白。
他停住脚步,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后,又继续往餐盘回收点走。
“今天剩了很多。”断指阿姨瞅着他。
“我,明天多吃点。”顾然有点怕她。
“浪费两次粮食。”断指阿姨盯着他。
其实没剩什么,谁也不可能每次都把自己打的饭吃完,偶尔难免剩一些。
迫于压力,顾然站在餐盘回收点又多吃了几口。
“好孩子。”断指阿姨露出笑容,“下次不要这样了。”
这难道就是庄静老师将她安排在食堂的原因?
庄静老师果然是无敌的。
就算是庄静老师的冷暴力,也一定别有深意,就像菩提老祖用戒尺教训孙悟空!
顾然离开食堂,刚一走出来,就看见蔚蓝无边的大海,海上游轮来来往往,掀起细细的白浪,像是在作画。
有飞机拔地而起,也有飞机从空中俯冲而下。
只是欣赏眼前这一幕,就足以治疗心理障碍,缓解压力。
顾然忽然有所感悟,觉得工作真的很重要。
它几乎决定了一个人一辈子待在什么样的环境,遇见什么样的人,度过怎样的一生。
这个感悟对他没用,下次说给格格、谢惜雅听,还有今天刚来的墨镜小妹妹。
顾然带着愉快的心情来到严寒香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依然遍布林立着架子,像是来到魔法师的炼药房。
严寒香没有工作,她风姿绰约的身影靠在窗边,边喝咖啡,边欣赏窗外的景色。
或许她刚才就在这窗户前,看见了正在眺望大海的顾然。
她身穿白衣,右手持咖啡杯,左手拿杯垫,黑发挽在脑后,妖艳变成了强度略低的性感,降低的那一部分转换成了优雅。
“桌上。”严寒香说。
顾然看过去,那里还有一杯咖啡。
他不主动喝咖啡,但也不是不喝,何况还是长辈特意为他准备的?
“好喝。”
严寒香笑了一下。
顾然也走到窗边,问:“香姨,您找我什么事?”
“你说,这海城漂亮,还是我漂亮?”严寒香问。
顾然猜到她想说什么。
“人各有志,各有所好,有爱江山的,也有爱美人。”顾然道。
“你呢?”严寒香看向他。
“我没那个资格选吧?”顾然笑起来,“如果能选,我当然是全都要。”
“臭小子。”严寒香笑骂,“不过以你的精力,确实应付得过来,以前我不知道,原来除了小晴、倾颜、陈珂、谢惜雅,你还满足小静。”
“没有没有,香姨您慎言。”顾然用词很严肃,但态度更谦卑。
“有什么不能说的?小静也是人,身心健康,理所当然有自己隐秘的欲望。”
既然严寒香不遮掩,顾然也放开,略显疑惑地说:“香姨,静姨对这方面似乎没兴趣。”
他将雾气强化前的【大魔法】对庄静无效的事情说了。
“你说那个是什么?超心理学?既然是心理学,自然有高低,水平一般的怎么可能打动她?”
“是这样嘛。”顾然半信半疑。
“我叫你来,不是骂你,也不是好奇,只是提醒你,凡事过犹不及。”严寒香语气温和,谆谆教诲,“拿我自己举例,嗅觉再强一些,自然能嗅到更多气味,但也会毁掉我的生活,就算是现在,去动物园,别人看动物,我只能闻见臭味。”
窥一斑而知全豹,如果严寒香的嗅觉真的更强,恐怕连和人相处都做不到,就算不提烟味等外源,就是人体本身,也有各种气味。
头发、腋下、脚臭,甚至肚子里的胃和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