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想了想,从床上下来,光着脚丫子走进露台,正好对上温歌淡漠的眼眸。
“呵呵、那个,下次跪光滑的地板,别委屈了好不好?”她讪笑两声开口。
真的是!家里的老公怎么白天一个比一个成熟,一到晚上就得需要她说好话来哄啊!
“嗯,过来。”温歌面无表情的招了招手。
露台上的地板铺着一层柔软的兽皮,她走进去后直接坐在温歌的腿边,趴在他的腿上,像一只小猫一样。
毕竟每次温歌生她的气,这招是最管用的。
结侣十几年,南月很明白他们彼此都在互相迁就着,温歌愿意放下傲气长跪不起,她有时候自然也愿意温顺一些。
温歌眼眸低垂着看着南月,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温声道:
“南月雌性,你看南大陆现在好吗?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有一天对我腻了,不爱我了,我应该怎么办。”
他的前半生一直在赌,他不是玄尾,他不止想要照顾她,他也不是诺克斯和夕池,对南月的喜欢深信不疑。
他更不是星野和辞归,总是在用各种方法试探南月的爱意。
他是巫师、是一个巫力强大、流浪的巫师,流浪巫师的爱总是在危险与刺激中并存着。
他不屑于去一遍又一遍的确定,也没有自信到一个雌性会对他爱意永恒。
曾经他不会有这种念头,因为一个流浪巫师的爱,会给她带来麻烦,刺激,风雨中爱意被催化,回归到如此平淡的生活。
时间久了,南月还会一直爱他吗?他不知道。
南月眨巴着眼睛,张了张嘴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怎么会不爱你?”
“南月雌性,我很怕赌输了。”温歌半阖着眼,带着浓浓的疲惫。
不是不信任南月,而是不信任自己,越在意一个东西,便会越怕失去。
他想要的不光是南月,还是南月永恒的爱意。
“不会的。”南月笑了笑,站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手勾着他的脖子道:
“温歌!你知道誓言吗?在我的部落里,有雄性和一个雌性在一起,雄性会送雌性戒指,就是你送我的指圈。”
“送戒指的时候,两人还会说誓言,无论任何情况,生或死,老或病,都不离不弃。”
一双异瞳微微颤动,看着南月无名指上淡蓝色的戒指,嘴角缓缓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