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坤宁宫早就被我带来的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而且都还是名正言顺可以入宫的护卫,于情于理都挑不出错。

母后叫不来人,反而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人把王嬷嬷等宫人再一次捆了起来,整个殿内只剩她一个手脚自由的。

母后吓得紧紧扒住椅子扶手,声音都飘忽了:“你,你要做什么?!”

我冷冷道:“自从得了疯病后,我整个人都精神多了,也没什么耐心了。”

“母后就给我一个准话,除了及笄礼的那些,及笄前历年的生日节日所得礼物和赏赐,能不能全还回来?”

“要是能,什么都好说;不能,我就烧了这坤宁宫,然后去父皇那里领罪!”

要不是当年瑞兽一事提醒,我都没有意识到,曾经的母亲到底有多么冷漠无情,自私自利。

我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技,除了天赋异禀,也是被逼出来的。

谁能相信,身为嫡公主的我,从小就过着很局促紧巴的日子。

及笄前,母后打着我年纪小不会保管的名号,把我得到的好东西全部拿走,几乎没有一件还回来的。

钱财也是,不仅仅是每个月的月钱,哪怕是父皇赏赐的象征性讨吉利金银锭子,她也不放过。

前头拿走,后头就出现在了太子兄长陆晖的手中,我还不能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