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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姜明扬睡着了，姜彤听见开门的声音。

她一愣，从卧室出去看。

看到厉璟辰回来了。

她和他四目相对，厉璟辰解开领带，一边在接电话，姜彤听见了电话那端郑燕的声音，看到厉璟辰微微拧着的眉梢，他说了句，知道了。

挂了电话。

他这才又看向姜彤说，“阳阳呢？”

姜彤嗓音冷漠，“孩子睡了。”

厉璟辰去房间看了看姜明扬。

好几天没看见孩子了，厉璟辰给他掖了掖被角，伸手摸了摸他的小手，他的胳膊，他的小脸，眼底含着父亲对孩子满满的慈爱。

姜彤说，“你别吵醒他睡觉，赶紧出来吧。”

厉璟辰：“……”

姜彤靠在门口，还是有些没好气道，“你妈不是给你打电话么，你要是有事就回去吧。”

厉璟辰盯着姜彤，眉头朝中间蹙拢，“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对了——”

姜彤走进厨房，把一些礼盒拿出来，“爷爷和你二叔今天来了，拿了一些吃的，你给拿回去吧，我真的吃不了。”

厉璟辰任由这些东西在地上放着，他挑了挑眉，“难道就因为我没和你说一声，把阳阳带我家去了，让你这么生气么？”

“是，我的确气这个，”姜彤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虽然我们现在约定好共同抚养孩子，可你把他送你家，给他奶奶见了不是吗，你必须要提前告诉我一声！”

厉璟辰：“孩子不能见他奶奶？我身为绵羊的父亲，我连这么点事情我都不能决定？”

姜彤说，“我没说不让绵羊见他奶奶，只希望你别忘了，绵羊的户口还是在我这，他是跟着我姓姜，我才是他的第一监护人。”

她的字字句句，分明是在和他撇清距离，厉璟辰的嗓音顿时冷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