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依温和的教学不同，素娘子的教学很是严厉。

丝毫没有顾忌小焱如今的年纪，势必要让她的每一个动作做到标准。

甚至，在标准之上。

稍有哪里不对的地方，那梨树枝很快就招呼过来。

虽不疼，却对小小年纪的姑娘来说，是一种煎熬。

白青云于心不忍，脸上的心疼毫不掩饰，却也没有试图打扰。

女子习武本不易。

素娘子的性子，她对小焱的要求有十分，小焱必须要做到十二分。

而白依的性子，对众人要求十分，却在大家尽力做到七八分时，便不再要求什么。

说不出两种的好坏，各人都有各人的道理。

白青云看着眼眶里泪水打转的小焱，欲言又止的看向素娘子。

得了素娘子的怒眼，也就识趣的起身：“我去厨房看看。”

走出院门，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幸好，当初没有答应拜师。

只是……苦了小焱。

不过白青云心中也清楚，小焱若是能适应下去，接下来于武学一道，也算是条坦途。

“为师可没有耐心看你哭，擦干了，继续！”

“若是达不到，早饭也不必吃了！”

还没走出去多远，就听见素娘子的声音传来。

跟白依在练武场的声音不同。

练武场人多，白依要确保每一个都能听得清楚，声音便大些，但语气中皆是缓缓道来，让人在身体疲惫的同时，不至于精神还要遭受先生的怒骂。

但素娘子在小院里，只需要面对小焱一人。

声音不大，却都是不满。

甚至对小焱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仿佛在她的眼里，小焱做的东西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