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乱糟糟,有敌人飞溅过来的血液凝固在头发上,如今一缕一缕的,各有各的想法,要么是卷在一起,要么是东南西北地倒,鸡窝也比她好看些。
身上的竹甲已经有多处的破损,染着血迹,脸上没看出一寸地方是干净的,不是血就是污泥。
多日不曾沐浴梳洗,总之就连街边的乞丐瞧着也要比她整洁三分。
“难受吗?”北冥王想起每年去万宗门,看到那个热烈鲜活的少女,是那样的畅快恣意,如今活脱脱换了个人似的。
“饿!”宋华菱干裂的嘴唇张开,吐出了一个字。
北冥王脸上的胡子动了动,“嗯,都饿,忍着。”
“累!”宋华菱有气无力地道:“站着都费劲了。”
“宋华菱!”北冥王眼神严肃,“你可知道,我商国自建国以来,便不曾有武将能在第一次上战场歼敌这么多?连你父亲也没有,你很了不起,所以,给我挺起胸膛走出去。”
宋华菱挺起胸膛,像只骄傲的孔雀撇着外八腿一瘸一拐地双手撑腰走出了帅营。
北冥王在她身后,笑着眼底却有些心酸,这女娃啊,自小看着她长大,本以为……
塔城筹集到军粮送来了,虽然不多,但是能让将士们吃了顿饱的。
北冥王晚上召集千户以上的将领开会,宋华菱拿桃花枪当拐杖,一瘸一拐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