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坤。”
“牛爷,快进屋喝茶,刚泡上的滇红。”
“牛爷爷。”
“哎,小粽子。”
“牛爷,您手里拿的什么?”
“之前张贴的招租广告,片儿爷那小院不是租出去了吗,我就把之前张贴的广告撕了。”
“牛爷,来,喝茶。”
吃过午饭,刚把茶泡上,牛爷就来了。
杨玉坤将牛爷请进屋,给这老爷子把茶倒上。
牛爷放下茶杯,说道:“小坤,我拜托你一事。”
“牛爷,拜托这俩字也太重了,有什么事您说呗。”
“片儿爷妹妹家你知道在哪儿吧。”
“知道,怎么了牛爷?”
“你帮我跑一趟片儿爷妹妹家,把这钱给她送家里去。”
“给片儿爷妹妹送钱?”
“这是片儿爷那小院的租金,每个月五十块钱,片儿爷说过院子租出去之后,租金拿给他妹妹改善生活。”
“全部拿给他妹妹,您给片儿爷管理院子,就不留点打酒喝?”
“片儿爷确实让我留一半喝酒,我又不缺酒喝,还是全部拿给他妹妹吧。”
当初片儿爷去东北的时候,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他,拜托他把小院租出去。
所得租金,一半请他喝酒,另一半拜托他帮忙交给他妹妹。
现在房子租出去了,第一笔租金也已经收到手。
但牛爷从来没想过真把租金截留一半装进自己的腰包,他并不缺这点酒钱。
且不说他儿子儿媳妇都有正式工作,就他自己每个月的工资都有不少钱。
一九八一年八月,孟小杏开了再生资源回收站,他受孟小杏的邀请去再生资源回收站上班,帮她翻新和修补一些旧家具。
后来孟小杏将再生资源回收站升格为环保公司,把翻新和修补旧家具的业务独立出来成立家具厂,他为家具厂的首席专家,给家具厂带了不少徒弟出来。
他在家具厂的工资,比儿子儿媳妇的工资加起来还高出许多。
至于喝酒,基本上不用他自己花钱买。
孟小杏会时不时给他送两瓶好酒,家具厂的几个徒弟也会时不时孝敬他这个师傅。
片儿爷如此信任他,作为老哥们,他自然也不会真把一半的房租截留下来。
“牛爷,您局气,您这肚量,值得我们这些晚辈学习。”
杨玉坤以茶代酒敬了牛爷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