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宇年纪轻轻,在已经给了药的情况下,怎么会突然心跳加速呢,这不太符合常理呀。
小女大夫,将白被单子盖在了陈晓宇的头上。
乔红波知道,陈晓宇的生命,已经彻底结束了,于是,他悄悄地退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厕所里,再也没敢出来。
乔红波掏出烟来,双手颤抖地抽出一支烟,塞进嘴巴里点燃,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陈晓宇罪有应得,他干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儿,他死有余辜。
我没杀他,我没有杀他……。
陈晓宇啊陈晓宇,如果不是你想要杀我,我怎么可能如此对你?
如果要怨的话,只能怨你自己伤天害理的事儿,做的太多!
一直到,外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哭声,渐渐停止,乔红波才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了手术室。
来到三楼的男厕所,乔红波把白大褂脱掉,然后将白大褂撕成一条一条的,丢进了马桶里,用水冲走,然后面无表情地出了医院,打了一辆车,直奔人民公园而去。
跳上自己的车,乔红波一脚油门下去,汽车直奔清源县。
回到了怡情小筑,他直接将窗帘拉上,然后躺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白色的屋顶。
这一夜,他并没有睡好。
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陈晓宇临死的时候,那睁得大大的恐惧眼神。
凌晨四点,乔红波再也睡不着了,他坐起来,给自己点燃了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