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从他怀里挣扎出来,“蒋城你能再讲讲你和陆承芝的过去吗?我想多了解了解她。”
蒋城问,“为什么?”
“因为我从第一眼见到她,觉得她漂亮、高傲、家世好、学历高,还有一份特别体面的工作,而且是你的未婚妻,觉得老天还真是不公平。
但你刚刚说她从小也要带弟弟妹妹,应该也是不容易的。”
蒋城看着她,认真地回复道:“没有人是容易的,很多东西并不是家世和金钱就能完全解决的,例如学识、见解和眼光。
金钱和家世可以是助力,但不是一切。
承芝有今天也是她努力换来的。
小时候,陆大伯每天都忙得不见人影,家里的大事小事都是她,有一次停电,承平推倒了桌上的煤灯,房子起火,房梁上的柱子烧断了不停地往下掉,家里的下人没人敢进去。
我们父子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她赤着脚,背着承平冲出来,手背上,头发起火,脸上乌黑一片,手上脚上全部起泡。
她愣是一声没哭,那年她十五岁,我十七岁。
她没有等待求救,也没有无措地哭喊,也亏得她这份冷静和勇敢救了承平,要是等到我们父子过来,承平估计没了。
后来把她送去医院,剔了头发,手上的皮肤涂着星星点点的药水,她问我……”
说到这里蒋城突然停住了。
蔚安问,“她问你什么?”
蒋城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回答,而是说了别的,“好在她没事。”
她笑着问他,“蒋大哥,我现在是不是很丑?要是我好不了,你以后还会娶我吗?”
他说:“会的。”
但他没有。
蔚安深吸了一口气,“她似乎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