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皇帝被气笑了,嘴角一抽一抽的,他把视线投向文武百官。
看到了吗?
这就是顾南夕!给她一点颜色,她就敢开染房!
略微有一点点小功绩,就敢开口要封赏,一开口就是要一整个云州!
李阁老欲言又止,眼神格外复杂,想来内心也挣扎不已。
倒是佟太师幽幽开口:“圣上,依臣之见,大将军顾南夕立下不世功勋,她本是忠义侯,爵位由侯变成国公,不足以表彰她的功绩,若是再把云州划给他,倒是够了。”
“你老糊涂了?我们大周何曾有国公享受封地的例子?”年轻皇帝板着一张脸,再也维持不住平和的样子。
佟太师也没有生气,而是反问道:“纵观整个大州,也没有人能把幽云十六州给收回来呀!太祖皇帝毕生遗憾就是没收回十六州,好不容易顾战神快收回来了,又折戟沉沙。上天护佑大周,给我们送来一个大将军顾南夕。”
“圣上若是把握不住,下一次离幽云十六州这么近,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户部尚书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佟太师,在收到佟太师一个隐晦的眼神后,站出来道。
“臣附议!云州本就自给自足,没有接受我们朝廷的拨款支持。说句不好听的,云州名义上不是顾南夕的封地,实际上跟是她的封地有什么区别?”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有点戳年轻皇帝的肺管子。
“臣附议!”
“臣附议!”
文武百官们齐齐跪下!
年轻皇帝身形一晃,仿佛看到了当年朝堂被佟太师把控,自己只能沦为一个傀儡皇帝的情形!
而再次被群臣逼迫,不仅让年轻皇帝怀疑起,自己真的有夺权成功,把控住整个朝廷吗?
年轻皇帝不由自主地望向端坐一旁的佟太师,见他不悲不喜,仿佛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年轻皇帝心中一寒,随机而来的是一股冰凉,莫非这一切都是佟太师的以退为进?而自己却和最大的倚仗顾南夕闹崩到这个程度!
年轻皇帝觉得头痛欲裂,一会儿看到佟太师讽刺的看着自己,一会儿又看到顾南夕恨铁不成钢地谩骂。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