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瑶看了一眼苏云亭,又看向了一旁这样好奇的打量自己的阿丽塔,不自然地勾起嘴角:“所以你把她带回来,是打算纳她为妾吗?”
苏云亭的嘴巴张得老大,几乎能塞下一个鹅蛋,过了良久才开口道:“你在说些什么虎狼之词?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我的仇人,我怎么能纳她为妾?”
姝瑶的表情更加沉重了:“所以你是打算立她为正妻,取消我俩的婚约吗?”
苏云亭微微一愣,冲姝瑶勾勾手指头,等姝瑶凑过来后,砰的一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最近又看什么话本子了,谁写的?怎么能离谱成这样?”
姝瑶被弹得脑袋懵懵的,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瘪瘪嘴:“文钰写的,刚发行那一会儿可火了,不少夫人们都感动得直掉眼泪。”
文钰?!
苏云亭咽下即将出脱口而出的讽刺,看着姝瑶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去帮姝瑶揉揉额头。
“弄疼你了?”
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姝瑶,彻底忍不住了,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直掉。
“你那么长时间不回来,结果一见面就想给我一个脑瓜崩。你也不知道动作轻柔些,我要去找夫人告状!”
苏云亭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把脑袋凑了过去:“要不我也给你弹一下?我保证绝对不还手!”
“好呀,你还想着还手!”姝瑶恶狠狠地伸出手,做势要重重地弹一下。
可对上苏云亭直勾勾的眼神,望着他眼睛里全是自己的身影,姝瑶最后的脑瓜崩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苏云亭的额头。
“哼,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我先饶你一回!”
两人你追我,我追你,在码头上打打闹闹,像孩童一般。
阿丽塔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托着腮帮子,吹着神秘东方国度的海风,似乎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连风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大舅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上,觉得这俩人实在是无聊至极,可是嘴角却翘得老高,眼里是藏不住的欢喜。
这一打闹就闹到了夕阳西落。
明月在海上投下皎洁的月影。
大舅驾着马车,载这苏云婷舒阳和阿丽塔,快速穿过南门,进到杭州城。
城关已闭,要不是造船厂有特许,他们只有明天日出时再进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