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方说到这里,喉咙有点哽咽,“再说,你盗走先生第一篇文章的时候,刚好是我身患重疾、生命垂危的时候,先生……先生是为了我,才接受了那笔银子啊!”
毕方的脸上有懊恼有自责,更多的是对毕涵的愧疚,这件事一直藏在他心里几十年,如果当年不是自己,先生就不会忍气吞声让伍昊偷走了文章,也不会几十年来一直都屈居伍昊之下,更不可能,在本该安享晚年的时候,被伍昊所杀。
毕方满眼通红,眼眶湿润,看着被他一拳打到嘴角流血的伍昊,甚至不觉得解气,还要上前再给一拳,不过这次,苏鱼眼疾手快拦住了。
其实按照苏鱼的力量,是阻止不了会吴红的毕方的,是毕方看清眼前之人是苏鱼之时,反应迅速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才没有误伤苏鱼。
陈忻在楼下将这一切看的清楚,他的心中有一股小小的火苗慢慢升起。
“就算如此,那后来呢?”
在伍昊的心中,毕涵可不是什么高大的存在,如果毕涵真的高风亮节,那为何这么多年,还一直接受与他的交易?
“在我眼里,这是银货两讫的事,毕涵既然接受了我的银子,那这些文章便也只能是我的了!”
伍昊脸上嘲讽的笑容更甚,牵扯到嘴角的伤,疼的他一咧嘴,又加上嘴角还流着血,那样子竟然有几分滑稽和狰狞。
“十年前,我与他随着大将军一同去的北翟,看到边境民不聊生,瑄国百姓被北翟军队随意欺辱,尤其是北翟用计让大将军惨败之后,我与他胸腔都有股怒火,《剿贼檄文》可是我与他一同所写……我只是付够了银子,让他自愿放弃署名罢了!”
伍昊还在无耻地狡辩着,苏鱼心中已然清楚,叱咤文坛的“文魁”先生,不过是一场金钱交易罢了,只是毕涵收了这么的钱,用在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