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削了个苹果递给宁溶,“怎么?还在想你那“师姐”的事情?”
宁溶接过胡婶手里的苹果,翻身坐起来。
“妈,萱萱到底啥背景?
平时看着张扬跋扈,得理不饶人的,其实不仅心好,医术也好。
反正她说的什么师父楚留香,师门阿尔卑斯山,我是一个字不信。”
胡婶还没说话,坐在单人沙发上翻看报纸的宁师长,好笑的道:
“不信就对了……”
“爸,你知道萱萱的事情?”
宁师长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道:“那丫头的背景可不简单。
她祖籍在京都,祖上可是宫廷御医,家族世代从商。
看似冲突,其实就是家中男人从政,在背后运作,媳妇明面从商。
到了她父母这一代,两人都是留洋回来的外科医生,在自家的医院工作。
子萱的小叔,则接手了家族经营这一块的事业。
五八年,国内不太平了,左家一家子全部都去了国外避难。
而当时,你那“师姐”还是个胎儿,家里担心路上长途跋涉,一尸两命,就让子萱的父母留下来,等孩子出生了再走。
结果,风云难测,那两口子居然被自己治疗的病患给举报了。
那两口子为了保全子萱,才将她送去贺家寻求庇护。”
宁溶一脸震惊的问道:“爸,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宁师长一脸平静的道:“这事儿就是我办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如果能跟子萱交好,那是最好的。不为别的,子萱骨子里是个好孩子。
只是到了我们这大院,被一些没文化的跟风妇女逼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别管她师傅是谁,她要真能收你做她的师妹,那你是稳赚不亏。”
“她不是已经收了我吗?今个儿还豪爽的给了十六块钱的红包呢。”宁溶咧着嘴笑道。
一旁听八卦的宁科毫不客气的揭穿宁溶,“啥叫给的?明明就是你死皮赖脸抢的……”
宁溶:“……”
贺家。
左子萱靠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翻看,贺毅在厨房刷盘子。
乍看还挺和谐的。
左子萱时不时的探头往厨房方向看去。
这贺毅好像也没有原主记忆里,那么不堪呀。
有时候是霸道了一些,但并没有这个时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
除了没见他做过饭,洗衣服、洗碗、做卫生,什么都在做,连洗脚水都打。
每月工资上交,随便媳妇用,不够了他再给。
这颜值和身材,别说是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在22世纪,也属极品了。
啥啥都好,就是与那白莲花罗惠茹不清不楚的。
不过,那也不关她的事儿。
两人马上就要离婚了,离婚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可能这辈子,两人都不会再见面,管他跟谁清不清楚的。
左子萱还沉浸在自己离婚后,幸福生活的臆想中。
自己的脚,就被拉了起来,毫无防备的放进热水盆里,一张搓好的热毛巾递到她面前。
回神后,左子萱一脸不自在的接过毛巾。“你不用帮我做这些事情,我自己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