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再多说一个字,今天我要让你死。”
祝婷婷还没有见过她爹那么凶过,她娘不是说自己以后百分之百就是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吗?
就是她爹以后见到她都得行礼。
她就是祝家将来的依仗。
那她爹现在怎么敢那么打自己,难道不怕将来自己治他的罪吗?
君逸晟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听祝浩的解释,手指不停的敲打着龙椅的扶手。
“十万黄金呀……”
大殿上落针可闻,君逸晟手指的敲击声,一下一下的捶打在群臣的心尖上。
祝浩更是想立刻自戕了,要是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还能争辩一二。
可这话,偏偏是从自己亲生女儿的嘴里说出来的。
自己任何的解释,都显得太过于苍白无力。
“陛下,嫁妆已经清点完了。”
白瑞泽拿着嫁妆清单走进大殿。
君逸晟挑了挑眉,白瑞泽轻轻点了点头,两人暗戳戳的暗号,朝堂居然没人发现。
“怎么样?是否都能对上。”
“微臣去到祝家核对魏娘子的嫁妆,被祝侍郎的一位自称是正室夫人的女子拦住。
后被御林军以阻碍公务为由,丢进了县衙。
魏娘子的嫁妆,并不在祝府的库房。
而是被抬到了那位自称是祝府正室的女子院中。
我们与魏家人一起核对下来,铺子和田土没动,但字画,玉器,首饰一共少了三十二样。
我们将祝府的账本翻出来,发现在魏娘子过世后,祝府将她的那些嫁妆拿出去典卖了。
而且,嫡女在魏娘子过世的这些年,祝府没有给过嫡女一分月列。
也没有给嫡女添置过一件新衣裳。
我问过府里,嫡女的吃喝用度,被府里的姨娘给降成了丫鬟的标准。
但府上的庶女,倒是整日大手大脚的在账房拿取银子。”
魏丞相听到这儿,老泪纵横,“扑通”一下跪下。
“陛下,老臣求求你为我那可怜的孙女做主。
祝浩这是欺人太甚,欺我魏家没人为瑾儿出头,放任妾室打压嫡出。”
“陛下,微臣冤枉呀,微臣整日都在外忙于公务,根本就不知道家中妾室如此苛待嫡出。
若是知道有这么个事情,微臣必然不会放任不管的。
微臣这就将那恶妇给休弃。”
祝浩见势不妙,赶紧匍匐在地,慌乱的解释。
白瑞泽将魏丞相扶起来,冷冷的看向祝浩。
“祝侍郎,别急着解释,我去你家核对嫁妆时,正巧遇上一个人。
他自称是你姨娘家的亲戚,上门来找你讨要说法的。”
“将人带上来。”
一个壮硕的男人,被侍卫押着跪下。
男人虽说长得人高马大,一副很能打的样子,但见到如此威严的场面,还是被吓得不轻。
白瑞泽指了指祝浩跪着的方向,对男人道:
“你不是要找祝侍郎吗?在你身边跪着的就是,你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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