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茵琼瞬间心如死灰。
胳膊支撑不住,倒在白色的床单上。
裴河宴偏见温棠眼眶微红在强忍着泪水说道:“作为私人医生,出了事我有权负责你的下半生。要紧的是影响先养好身体,我裴氏可以保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曹茵琼咬了咬牙,看向窗外,眼泪被憋了回去。
她不想做一个废人。
更不想裴河宴看在温棠的面子上保她一辈子。
这比做寄生虫更可耻,因为她连尊严都没了,彻彻底底的成了一个被时代抛弃的废人。
曹茵琼见温棠一副越流泪的模样,另外一只手攥紧了她的手背,话语也是说给裴河宴听的:“虽然不能在一线工作了,但是我可以走学术继续研究。”
温棠眼中划过一抹意外,心疼到难以言喻。
裴河宴也不吝啬:“我可以资助,免你后顾之忧,以后可以专心投入到研究学术中。”
曹茵琼强颜欢笑的扯出一丝笑意,脆弱又苍白:“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吧。”
“刚才不是还说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先把身体养好。”
温棠心中五味杂陈,“听你的。”
曹茵琼声音弱了许多:“好累啊,我想再睡会儿。”
“你们先忙你们的,要是一直呆在这儿守着,我该愧疚了。”
温棠和裴河宴四目相对应,默默的把曹茵琼的胳膊放回了被子下。
直到耳畔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曹茵琼绷不住了,扯过被子没过头隐声痛哭起来。
——
楼下。
温棠咽不下这口气,气愤道:“把人伤成这样就跑了,到底是警方无能还是在故意包庇!”
裴河宴慢条斯理的开口:“先去警局那边了解一下情况。”
温棠上了车坐在副驾驶。
二人一同来到警局。
孙队得知消息,亲自来接见。
“裴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孙队长话语中颇有讨好的意思。
裴河宴冷着一张脸缄口不言,孙队长尴尬些许。
温棠上前做了裴河宴的嘴替:“听说你们局在负责曹医生的事,我与裴先生特意过来询问一下事情进展。”
孙队长一听,倍感棘手的挠了挠头。
赶忙招呼着旁边的小协警听着为裴河宴沏好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