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两人走出医院,裴河宴贴心地为温棠开车门,待她坐定后,自己才绕到另一边进入驾驶座。
车内,随着引擎启动的声音,裴河宴侧头看向温棠,带着责备的语气开口:“下次再有这种事,不许再一个人撑着,听见没?”
温棠低下了小脑袋儿,心头也跟着一暖。
临了,二人在陆氏集团门口分道扬镳。
护理男在视线中渐行渐远的消失,温棠上了楼。
脚步在办公室门口蓦然停滞,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蹙起了眉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裴家栋居然跑到她这来了。
坐在办公桌前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手中把玩着一只精巧的钢笔,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
“怎么,被那群记者围攻了,还得靠我们家宴哥出手相救?”裴家栋的话语里夹杂着讽刺与挑衅,刻意提高了音量。
刚才他在落地窗前,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
分明是在裴河宴的车上下来的。
温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不适,强作镇定地步入室内,声音冷淡而坚定:“如果是来寻开心的,我想现在不太合适。”
裴家栋轻巧地跳下办公桌,踱步至温棠面前,距离之近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哎呀,我只是关心一下你嘛,别这么排斥。毕竟,你的事就是裴家的事,不是吗?”
温棠侧身避开他的逼视,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我的私事不需要裴家操心,更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如果你没事,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裴家栋耸耸肩,看似漫不经心地在室内踱了几步,最后停在了宽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温棠,语调里带上了一丝故作的轻松,不紧不慢的展开了话题:“家和万事兴。陆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对你在集团的地位可没什么好处。外面那些人,可都等着看我们陆家的笑话呢。”
温棠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警惕与不悦,她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
但也不可否认裴家栋的话确确实实触及到了某些敏感神经。“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