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何曼月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何曼月调整了情绪，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只是劝你们爸爸不要着急上火……”

何曼月叹了口气，放低了声音：“这件事是跟禹川禹山的生母有关的，我这个身份，确实也不该多管。是我多嘴了。”

她微微垂下头，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高远斌见状，心中不免有些不忍，他轻叹了口气，说道：“你有什么错？你也是为了我好，是他们脑子不清醒！”

高禹川丝毫不为所动，冷笑一声。

高禹山站在一旁，眸光幽深，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何曼月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这个家再这样争吵下去。如果我的话让你们不开心了，我向你们道歉。”

高远斌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都别再提了。”

又是不欢而散。

回老宅的路上，高禹川周身凛冽的气息瞬间消失殆尽。

正好遇到红灯，车子稳稳停下。

前面车子的刹车灯放着红色的光，打在高禹川棱角分明的侧脸。

沈瑶初问他：“她很警惕。”

“嗯。”高禹川应道：“不然她也不会蛰伏了这么多年，才被我们察觉。”

“但既然我们已经有所察觉了，就一定能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那天。”

只要沉住气，她的爸爸，他的妈妈，他们都能得到他们应有的清白。

……

高禹川和沈瑶初离开后，高家的气氛依旧凝重。

高禹山朝着他的车走去，司机在车里等他。

他步子有些缓慢，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落寞。

“禹山啊。”身后传来高远斌的声音。

高禹山回头，眸底闪过一丝不耐：“什么事。”

高远斌嘱咐道：“你不要跟着禹川瞎胡闹，听到没？”

高禹山脚步微微一顿，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