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坐在一旁,见两人吵的越来越厉害,不由的抬手扶额,颇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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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唯茵带着江图南去了那间放了她儿时玩具的杂物房,是一间阁楼,和普通房间差不多大小,有一扇向阳的窗户,头顶还有一扇天窗,宽敞明亮。
房间里,放的都是囡囡小时的东西。
她从出生到三岁的衣服、玩具、书籍,整齐的放在一起。
一进去,江图南就看到了放在窗下的小木马,纯木做的,色彩鲜艳,小马的脖子上拴着一个红色的丝带,丝带上是一个金色的铃铛。
二十年了,木马没有褪色,鲜艳如新。
看着木马,一些恍惚的记忆一闪而过,快的让江图南抓不到,可是又隐隐觉得亲切无比。
木马旁还放着一个画架,画架上是各种涂鸦,画的小鸭 子很滑稽,一看就是小孩子胡乱画的。
靠墙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各种小人书,书上涂抹着各种已经颜色暗淡的水彩。
看样子,她小时候很调皮。
看到这些,江图南心底被触动,好像这一刻才真正的意识到,她就是囡囡。
“这个木马,是你外公亲手给你做的,上面的色彩也是他画上去的。”覃唯茵满眼温柔笑,“这个金铃也是他拿金条让人融了专门为你做的,你小时候特别喜欢这个木马。”
江图南缓缓点头,在木马前席地而坐,看着栩栩如生的小木马,此刻仍然非常喜欢。
覃唯茵打开衣柜,里面一排排的小裙子,“这都是你穿过的。”
各种样子的裙子,虽然过了二十年,看上去已经有些旧了,却依然很漂亮,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还有、”覃唯茵从衣柜下面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两个很大的相册,和江图南一起坐在地上,“这些是你小时候的照片。”
自从囡囡走丢,这些相册便再也没人敢翻开来看。
封了二十年,上面落了一层薄尘,还没打开,覃唯茵就已经热泪盈眶。
相册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婴儿照,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不如现在清晰,但是女婴肥嘟嘟的脸,大而明亮的眼睛,仍然触动人心的可爱。
“你出生不久,你爸爸就走了,你是我唯一撑下去的支柱!”
“这一张是在海城,当时我和你外公赌气,带着你去了海城,我们母女两人在海城住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那时候我也刚刚毕业,不肯要你外公的资助,一个人做美术老师挣钱,你特别乖,每次我给学生上课,你都是乖乖睡觉,从来不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