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腾的红了脸。

方媛走近几步，歉然道，“对不起，昨晚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要不你报警？”

宁斐咬牙盯着她，“这个告不成！”

“哦，对，女强男不犯法。”方媛皱眉道。

宁斐看着她都要偷笑出来了，更觉得窝火，掀了被子坐起身。

方媛坐在床边，“这事的确是我不对，你说怎么补救吧？”

人家是第一次，确实有点吃亏。

宁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伸手去扯她身上的衣服，“把衬衫还我！”

方媛就系了两颗扣子，被他用力一扯，扣子崩掉，衣服扯落，方媛倒吸了口气。

宁斐也傻了，昨晚从阳台到卧室，一团混乱，他什么都没看清，视觉上的冲击力完全不如现在。

方媛重新把衣服拢上，淡定的笑，“我去洗澡，等下把衣服还给你。”

宁斐移开视线没说话，心乱如麻。

女人去洗澡了，哗哗水声更让人心烦意乱，宁斐躺下去，把被子蒙在头上，闻着上面那股熟悉又陌生的香气，似乎更乱了。

半个小时后，宁斐换好了衣服准备离开。

方媛擦干了头发，将地上崩落的扣子捡起来还给宁斐，“不用放在心上，成年男女，喝醉了偶尔睡一下很正常。”

宁斐扫了一下她的手，没接，只冷淡道，“我没你那么随便。”

方媛耸肩，“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如果你很介意，我们以后可以不见面了。”

反正她也要出国了。

宁斐没说话，转身往外走。

经过客厅的时候，他眼尾余光看到茶几上的烟，脚步突然一顿，想起来自己裤兜里一直放着的东西。

*

宁斐走了好一会儿，方媛才出来，把换下来的床单放进洗衣机。

回来时路过客厅，她目光一怔。

她放在茶几上的烟变成了女士薄荷烟，新的，没拆封。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手指缓缓收紧。

另外一只手内攥着的，是两只贝母的衬衫扣子。

……

她要出门上班的时候，突然接到张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