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灼华倒不是这么想的,以他对佛子的了解,断然不会与魔为伍。此时的柔情,多半是要彻底与言雅楠斩断因果,以后再见,形同陌路。
帝兵佛手本身的道韵所剩无几,又没真的臣服于陈灼华,仅是帮一次忙而已。所以,陈灼华没法驾驭帝兵,不然哪用得着如此周折。
就算知道祭坛之上的人乃是佛门僧众,帝兵依旧不会主动出击。它很累,需要漫长的岁月进行恢复,不愿浪费一丝一毫的帝纹神韵。
“陈兄。”蓦地,佛子转头与陈灼华四目相对,口吻平淡,眼神格外认真。
这个称呼,直接让陈灼华身体一震,眼瞳收缩。
多年来,这还是佛子头一次用“兄弟”相称。
郑重其事,无关佛门,只与私事有关。
像是临终遗言,交代私事。
“你说。”陈灼华莫名窒息,心脏骤停。
“她很善良,带她离这里。以后她若问起今日之事,莫要告知。”佛子的眼神十分平淡,越是如此,越让人不安:“老实说,与她相遇相知,我从未有过后悔。只可惜,注定了有缘无分,不得善果。”
如此交心之言,让陈灼华不知该如何作答。
“依依......还好吗?”
佛子依稀记得当年的那一幕,狠心将襁褓中的婴儿塞到了陈灼华的怀里,一去不返。“依依”这个名字,稍微打听一下便可知道,深藏于心。
“没有生命危险。”
家里有着院长坐镇,足可保依依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