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他面对的，还只是纪元幽灵的投影，力量不足本体的十分之一。这要是面对本体，差距还会更大。

“不对，不是我的问题，是天地的问题。这里是佛道纪元的遗迹，其中的规则与外界完全不同，是属于上上纪元的残留。”

只是诧异了一会儿，姜黎就明白他与纪元幽灵的投影，差距这么大的原因了。

主要还是因为天地不同了，他的人祖血脉，对应的是这一纪元的天地规则。而这里的天地规则，却属于佛道纪元。

天地都不同了，姜黎连天人合一都做不到，血脉之力自然被大幅度的削弱。

而纪元幽灵恰恰与他相反，因为占据着主场优势，他能够得到天地的加持，故而能够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就用你来检验一下我新领悟的神通的威力。”

意识到人祖血脉无法在这里发挥效力后，姜黎立即把血脉转变成羲皇血脉。刹那间，一轮白日出现在他的头顶。

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轮白日出现之后，就一直在快速的旋转着，周围的光线纷纷被它吞噬，头顶的青天因此变得昏暗，反而衬托的这轮白日更为璀璨了。

轰！

纪元幽灵的攻击很简单，招式看起来大招大合，实际上都是简单的劈、刺、砍等等。

当然，也只是看着简单，其中蕴含的威能并没有因为它们简单而削弱半分，反而显得极为强大。

纪元幽灵经过无尽岁月的打磨，早就到了化繁为简的境界，神通已经化作本能，一举一动之间，都蕴含着莫大的威能。

这是姜黎没有达到的境界，也是他一直在苦苦追寻的境界。

论及实力，姜黎全力爆发之下，或许能够胜过纪元幽灵。可论及技巧，那姜黎就是拍马也赶不上纪元幽灵。

所以，他与纪元幽灵交手，想要获胜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一力降十会，以绝对的力量碾压对方。若做不到这一点，姜黎早晚会落败。

轰！

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记直拳，但哪怕姜黎已经全力防御了，可依旧还是被震得连退好几步。

好在都天金人足够坚硬，纵然是纪元幽灵，也只能将其击退，而无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杀！”

在姜黎被击退的同时，他头顶的那个白色漩涡，已经从天上坠落，朝那个纪元幽灵砸去。

<div class="contentadv"> 许是察觉到危险，这个纪元幽灵的身体突然化作光点散开，消失在原地。可下一刻，白色漩涡坠落，一股强大的吸力爆发，竟是将他的身体重新凝聚了出来。

同时，虚空发出咔咔的声响，竟是承受不住白色漩涡的力量，开始层层坍陷。

以六境的实力催动白色漩涡，完全是另一种感受。心情只能勉强击碎虚空，可现在却是直接将其粉碎，威力不知道暴涨了多少倍。

“吼！”

纪元幽灵的身体在扭曲，身体呈麻花状，双眼向外凸起，骤然的变化让他发出一声大吼。

附近的虚空顿受震撼，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可这股力量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附近的虚空就已经被白色漩涡粉碎、吞噬。

就连这个纪元幽灵的投影，也一并被白色漩涡拉入其中，与其一起转动着。

漩涡中，纪元幽灵的身体先是扭曲，接着慢慢的缩小，最后变成一个极其微小的点，轰然炸开。

“这是……”

姜黎有注意到，随着纪元幽灵的陨落，一抹极其虚幻的气息从他身上浮现，并无视白色漩涡的限制，融入他的识海，与里面的归墟印记融为一体。

心中好奇，姜黎连忙收回目光，集中精力看向识海中的归墟印记，想要看看他发生了什么变化。

观察了很久，姜黎方才发现，吸收了这缕气息后，归墟印记内部涌现的符文似乎多出了一些，阐述的玄妙也更多了。

“莫非斩杀纪元幽灵，能让归墟印记晋升？”

姜黎的心里，突然浮现一个猜测，那就是，归墟印记可以通过吞噬纪元幽灵死后所产生的力量，一点点的壮大自身。

仔细想想，似乎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在这偌大的归墟里，拥有归墟印记的人多了，但能领悟归墟神通的，却只有姜黎一个。

而与他们相比，姜黎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斩杀了大量纪元幽灵。

按照这个猜测推断下去，可以得知，所谓的归墟印记，其实就是归墟神通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