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她原以为,砚书溺水,是天妒英才。

如今,竟是一场阴谋。

是她害了儿子。

许氏病倒了。

陆砚书考完第一场四书,许氏强撑着起身,深怕被陆砚书看出端倪。

陆砚书调养半年,在贡院住了几日,除了狼狈,面色倒也无碍。

“快让大夫瞧瞧,可有什么异样?”

“娘,儿子一切都好。”一米八的大个子,蜷缩在号舍里,只睡眠差了些。

陆金禾嘿嘿一笑。

“我瞧见陆景淮了。”

“他被人抬出去的。”

“他分在屎号,这几日闷热的厉害,听说他还吐了一回。”少年幸灾乐祸。

许氏拉着陆砚书的手,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长子。

陆砚书看过来,她立马移开眼眸,不敢让儿子瞧见发红的眼眶。

“小如呢?”陆砚书问道。

“小如在外院玩耍呢,你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考第二场。”许氏知道她能偷听小如心声,不敢让小如靠近。

陆砚书只在府中歇息一日,第二日又进场考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