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日被陆景淮之事,折腾的烦躁不堪,神情恍惚,连上朝都心不在焉。

陆承颐顿了顿,心中琢磨着什么喜事。

同僚对视一眼,惊讶的看向他。

“陆大人不知道?”

“您儿子中状元了,三元及第,光宗耀祖,光耀门楣!可喜可贺啊!”

“陆大人,您虽然丢了个侯爷,可儿子争气啊。”

“还是最年轻的三元及第,将来大有可为。”

“听说,陛下有意为太子寻老师,陆大人,您将来发达了可不能忘记咱们。”

“陆大人真是好福气啊,儿子虽然瘫痪十年,十年不曾摸书本,可一朝科举,竟三元及第。仔细深想,这孩子……只怕瘫痪前便有能力拿下状元。嘶……这该是何等恐怖的天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陆承颐心头猛地一缩,针扎似的疼。

三元及第?

这一瞬间,他好似被整个世界抛弃,只隐约听得同僚恭维,脑子里一片空白。

“哎呀,错了错了!”护国公猛地摆手。

“都怪老夫记性差,竟记错了。老夫忘记,陆大人将长子逐出家门,连族谱都划了,听说还写下断亲书,断的干干净净。”

此话一出,全场皆静。

所有人看着陆大人的脸,由红转白,苍白的几乎倒下。

“陆大人不会怪罪吧?”

陆承颐强扯出一丝笑,笑容苦涩:“不碍事,不碍事。”

随着同僚走远,耳边还隐约听得声音:“晚点可要去状元府上讨一杯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