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站起身,对陆朝朝认认真真道谢。

“是时玉狭隘了。”

完完全全将她视作同龄人,站在相同的高度上。

原本,他对南国三岁半的女帝诸多质疑,如今看来,狭隘的是自己。

他甚至有几分汗颜。

“昭阳陛下在一日,西越便永不对南国出兵。”

“昭阳陛下若有求,西越必定鼎力相助!”越时玉对陆朝朝行了个大礼。

“既然你无事,我们便走啦。”陆朝朝努了努嘴,少年认命的蹲下身背着她。

两人不曾惊动任何人,悄无声息的离开此处。

越时玉瞳孔微缩,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镜黎,给他上药,一边问道:“你可见过昭阳陛下身旁的少年?”

他明明一句话未说,呈保护姿态的站在陆朝朝身后,却让他心里不住的发寒。

镜黎轻轻摇头:“上次去北昭,并未见过他。”

“朝朝两岁时就能拔出朝阳剑,她的朋友,必定也是不同凡响吧。”

越时玉点了点头:“莫要招惹他们。那个少年……”

“身上有种让人恐惧的力量。”

镜黎点头。

越时玉能登上皇位,一是他狠辣,二是他的直觉。

他的直觉,几乎让他避开所有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