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开始后悔让楼宴京帮忙。退一万步讲,她现在才反应过来,其实可以把林茸召唤过来帮她涂的。
也许是鬼使神差。
又或是炙烤着新疆的骄阳,方才那一瞬将她的脑浆给晒化掉了。
总之那一刻她就是没想太多。
出于本能的信任,直接就将手里的防晒霜给了出去。
而楼宴京又像是格外有耐心。
他一根根拎起钻链,少量多次,将乳霜滴落,点涂,再用手掌抹开。
由于离得近。
他的呼吸还在黎枝的背脊上洒落。
又酥得她肾上腺素飙升,似乎全身血液都往脊柱附近涌,全身都变得滚烫。
但楼宴京的视线更加灼烫。
这种短暂的暧昧行为,对他而言犹如饮鸩止渴,但他却甘愿为她堕落。
堕落时。
他服务的姿态却也没丢,时而便嗓音低哑地问:“这样行?力道会不会太重?”
黎枝的呼吸有些颤。
她再一次感觉时间过于漫长,恨不得立刻结束,让她落荒而逃。
但有些事开始了便无法结束。
于是她便只能硬着头皮道:“嗯,这样就行。力、力道也还可以。”
磁场暧昧,空气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