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逾白加班归家后来跟父母问安,他脱掉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察觉到众人表情似有不对,便也轻蹙眉梢。

他握住祁嘉澍的肩:“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江芷悠跟她那个妈。”

祁嘉澍直接跟大哥抱怨:“今天枝枝和妈在苍穹里购物意外遇见了那狗母女,本来也没什么事的,结果那个乔什么……对妈出言不逊,说他们江家对枝枝有恩,该让我们感恩戴德地庆幸枝枝被月嫂绑架,否则哪里过得上他家的好日子。咱妈一整个没忍住,拿闻叔店里的表把她脑袋砸破了。”

听过来龙去脉,祁逾白抬眉。

他意味不明地看向家人,似有不解:“砸就砸了,砸了怎么了?”

“现在江芷悠开直播哭诉,说枝枝狼心狗肺,怂恿生母殴打养母,都上热搜了,大家正骂着呢,带着咱妈和枝枝一起骂。”

祁嘉澍将手机递给祁逾白。

祁逾白眼皮微敛,他视线凉淡地扫了眼互联网上目前对这件事情的评价,越看越眉梢紧蹙,冷笑:“颠倒黑白。”

“可不是说嘛!”

祁嘉澍气得胸腔起伏:“她家月嫂绑架枝枝还有理?居然还想让我们感恩戴德!我要在场听见这话怕是都会忍不住打女人了!”

当时乔莫雅说话的确过分。

她但凡不那样激进,非但不觉得自家月嫂有愧枝枝,还要郁兰瓷和枝枝对他们感恩戴德,郁兰瓷也不能发那么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