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裹着浴巾溜进衣帽间,从那一柜子里捡出件尺度合理的换上后才重回卧房。
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就是也将人给惹得过于羞躁了。
黎枝在脸颊旁扇着风,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中时恣意而又离经叛道,跟她称兄道弟的那个少年,居然有一天对着她脑子里全都是这种黄色废料……
甚至好像,是很久以前就有了。
只是他开始慢慢实现。
他开始把曾经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黄色的龌龊的邪恶的念头慢慢掏出来。
全都泻在她身上。
太坏了!
他才是邪恶银毛儿!
所幸楼宴京今晚没有再折腾她了。
她不知道,他考虑的不是放过,而是养精蓄锐,因为明天还有一整个白天。
而深夜温存时。
楼宴京依旧用几乎贴合的姿势,全方位包裹着,将黎枝抱在怀里。
黎枝蹭着楼宴京的胸膛,软着头发毛茸茸地抬起头来:“楼宴京。”
“嗯?”楼宴京悠闲地闭着眼睛。
他指骨懒散轻弯,有一下没一下地,漫不经心地缠着她的发丝把玩儿。
黎枝嗓音糯道:“热。”
楼宴京睁开眼睛敛眸睨她,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我都没说热。”
男人的体表温度常比女人高。
所以本该更怕热的。
黎枝又喊他:“楼宴京。”
楼宴京的嗓音里带了点儿酥懒,勾着尾音似的,声声回应:“嗯?”
黎枝又在他怀里动了两下。
仰着脸蛋,在黑夜里去捕捉楼宴京的眼睛,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声:“我喜欢。”
“什么?”楼宴京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