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瀚被绝嗣药亏了身子,一直没调理好。

今日一番胡天胡地,全是靠猛药硬催出来的,药劲一过,人又软哒哒的像条死狗。

孙将军大力一脚,踹得他口吐鲜血,眯缝着两眼不停捯气儿。

范氏扑到周明瀚身上护住他,哭得直打哆嗦:“将军明鉴,府中接连两次遭窃,值钱的东西全都……全都被偷了!”

孙将军冷笑,佩刀出鞘,往范氏颈间一指:“你当本将军是傻子?早不失窃晚不失窃,偏偏抄家前失窃?

实话告诉你,北境苦寒,流放的犯人能活着到北境的十成中不过三成而已。

你男人是个瘫子,儿子是个废人,半程路都难走完。至于你么!”

孙将军以刀尖挑起范氏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打量一番,唇角勾起猥琐的笑意。

“到底是养尊处优的诰命夫人,这一身细皮嫩肉,倒还有几分风韵。用心服侍好押解官,兴许能活到北境。”

军士们哈哈大笑。

范氏抖得如同筛糠,上下牙关直打架,想求饶却连话都说不出来。

孙将军见范氏不肯老实交代,顿时没了耐心,刀尖一撩,齐胸抹过。

范氏下意识死死闭上眼睛,尖利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