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晏州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情到浓时突然分开,这谁受得了?

虽然他现在不行,但盖着锦被纯聊天也是好的啊!

男人满满的哀怨,一整晚翻来覆去烙大饼似的,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过去,梦里又是各种令他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画面。

清晨醒来,黎晏州觉得有些不对劲。

梁溪上前服侍他更衣,发现衣服脏了些许。

梁溪找出干净的中衣,语气微带埋怨:“王爷起夜怎么不叫属下?”

黎晏州的脸刷的爆红,连耳根脖颈都红的几欲滴血。

“多嘴!出去!”

梁溪一愣,不知哪里做的不好惹恼了主子。

张嘴正要问,就听自家王爷恼羞成怒的呵斥:“滚!”

梁溪心口一哆嗦,麻溜的滚了。

滚到门外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不像便溺,倒像是……

难道是?

梁溪大喜,险些控制不住叫起来。

自家主子自从重伤残废之后,早已六根清净无欲无求。

如今有了世俗欲念,可见这伤是的的确确大有好转,痊愈指日可待。

梁溪开心的团团转,抓耳挠腮急欲找春红分享这个好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主子喊他,忙颠儿颠儿的跑进去。

黎晏州已经里里外外全部穿戴整齐,脸上红潮浅浅尚未完全退去。

梁溪装的无事发生,推他去梳洗。

“王爷,早膳还是去枕云堂用么?”

“嗯。”

主仆俩一路无话,到枕云堂时,早膳已经准备妥当,但夏澜还没回来。

黎晏州心底有种强烈的无法言说的焦灼渴盼,同时又有着些许浅淡的自责。

两辈子的爱,哪能真正做到顺其自然,没有半点强求的心?

所以他只能不遗余力的勾她,引她,装柔弱让她心疼,以此来博得更多的关注。

有点卑鄙,但管用就行。

从朝阳初升一直等到日上三竿,枕云堂前的小径空荡荡连个鬼影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