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因身患寒疾,三月底的暮春,旁人早换上了单衫,黎晏州却还穿着厚厚的棉衣,盖着棉被。
他坐起身,掀开棉被,还觉得热,又伸手解棉衣的盘扣。
“王爷不可,仔细着凉。”
“本王热得很。”黎晏州蹙着眉,感觉自己好像钻进了蒸笼里,快熟了。
春红这才注意到,他两颊晕着两坨明丽的红,额头鼻尖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心中陡然升起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顾不得冲撞,一把抓住黎晏州的手。
双手热乎乎,掌心汗涔涔。
“王爷,您……您的寒疾……好了?难道真的全好了?”
黎晏州一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已经快三年没感受过热的滋味了。
男人按捺住狂喜的心,颤声问道:“澜澜醒了?她又给本王治疗了?她怎么样了?”
“回王爷,姑娘午后醒来,袁神医诊治过后确认无碍。姑娘为您针灸之后,对奴婢说,想试试看她之所以昏睡不醒,是不是因为用了袁神医的药。
姑娘说,袁神医的药兴许能治她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她若是再昏睡,还请王爷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