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想起陈佳慧提起的那个大汉奸秦天,两相对比,很快就确定了是一个人。
可这么个大汉奸,怎么会一上来就偷偷的告诉自己,他知道身份?
还教他怎么才能脱身的方法,这人到底是真的知道,还是在下套诈降?
马未时一时间有些判断不了,更让他觉得诡异的是这次北上,知道消息的人不出两掌之数,东洋人明显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才能如此准确的抓捕他们,莫非后方高层有敌人潜伏的特务?
暂时不去想后方敌特的事情,马未时迅速在心里做好计划,不管秦天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那样,都得试探一下。
要是真的能够通过他脱身,这份人情他一定会记住,以后有机会再报答。
心中有了计较,马未时终于开口了。
“太君...饶命...再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求求你们,行行好,给我一口喝的,我招了,我全都招!”
此言一出,正在吃肉喝酒的几个科员立马放下酒杯就要干活录口供。
秦天听出马未时话里的意思,很淡淡的伸出手在空中压了压:“着什么急啊,他说招就真的能招?这才哪到哪儿啊,你们继续吃着喝着,我再去练练手法。”
在坐之人都知道秦天这位长官奉命来学习审讯,自然不会在意给犯人多来一顿鞭子,反倒乐乐呵呵的愿意在一旁看看戏。
秦天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油渍,拿起凳子上的皮鞭还特意在盐水桶里浸泡了几秒。
只听啪的一声鞭响,马未时的手臂上瞬间被抽的皮开肉绽。
“招?怎么不早招?我看你是在诈降吧!”
这边是鞭鞭到肉,血肉横飞,方桌那边却是在推杯换盏欢声不已。
两者同处一室,原本不协调的两件事凑在同一个画面里,居然毫不违和。
一边地狱,一边天堂。
中间隔着一个假面恶魔。
又是一顿鞭子毒打,可能马未时早已麻木感觉不到疼痛,秦天则累的够呛。
一把丢掉皮鞭,回到桌子边猛灌了一碗酒,随即又倒了大半碗端到不断求饶的马未时面前,也不给他喝,而是含在嘴里冲其身上的伤口一顿狂喷。
盐水浸入伤口能疼的人后槽牙都给咬碎,烈酒渗入伤口,其刺激感高出十数倍,就是意志再坚强的人,被高度酒这么一喷,也会受不了伤口的剧烈疼痛而放声嚎叫。
马未时疼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全身上下和脸上的皮肉止不住的疯狂抖动,那种钻心的疼迫使他如狼一般仰天长啸,无比悲惨的嘶吼声在刑讯室里回荡,声音越是惨烈,那些东洋人越是开心,纷纷给秦天露出大拇指,称赞秦天的学习能力强。
见有秦天折磨嫌疑人,方桌边上的东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心里早已没了戒心,放任秦天去实践,根本就不会多过问。
趁着东洋人没注意的间隙,秦天低声快速说道:“你若是考虑好了,就招供,不过要见到我们的最高长官才会开口,特务处归特高课管,只要你透露出来的级别高于特务处的审讯权限,我们就无权对你再进行审讯,并且会把你转移到特高课,马上就要天黑,在路上我会想办法把你劫走,信不信由你,如何抉择你看你自己,我只提醒你一句,这是唯一的办法,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但死亡有轻如鸿毛和重如泰山之分,我想你的思想觉悟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在这种生死之际,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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