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什么,又问:“你不是说,大伯之前的工作很好吗?那为什么我听江铎说,大伯家一家子都挤在钟表厂一套三居的筒子楼里呢。”
江岁脸上的表情更没眼看了:“还不是拖了大伯母的福,大伯原来在西部军区当兵,职位还不低,本来熬一熬就能调回来了,兴许职位比二叔还高。
可大伯母结婚后,嫌那边太偏,闹来脑去,逼的大伯转回了地方公安局上班。后来大伯母又闹,嫌大伯总不着家,闹的大伯心累的不行,又辞了职,换去了钟表厂当主任。”
明珠听着这劲,都替大伯难受。
可这还不算什么呢,江岁说,大伯母这个人极其惦记娘家。
家里有点什么东西都往娘家划拉,贴补也就算了,还频繁的利用大伯的关系,给她弟弟介绍工作。
结果她弟弟手脚不干净,大伯本来都快升厂长,却硬生生被害的失了机会。
而且,本来爷爷是给了大伯一套四合院当婚房的,也在二环那边。
结果大伯母家弟弟结婚,没钱,那时候还允许房屋买卖,大伯母就闹腾着把房子卖了,贴补给了她弟弟买大宅子。
她当时打的如意算盘是,房子即便卖了,爷爷也有一套老宅院空着。
结果没成想,赶上运动,爷爷把房子交给了国家分配,她美梦碎了,只能跟着大伯,拖家带口的在钟表厂要了职工宿舍。
她弟弟家住在宽敞的大院子里,他们却在小房子里,挤来挤去,一住就是十几年。
听江岁说完,搅家精这个词成精了,在明珠脑子里,一下子立体起来了。
不过……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偏巧就是大伯快结婚的时候,原定的大伯母却落水改了嫁?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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