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背后还有部族在支持。
裴萧萧猜想,梅朵说的那些话,八九不离十,大致是这么个意思。
她伸出手,硬生生从梅朵手里把自己的袖子拽出来。
“你说的,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所以你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现在,我要进去找我的未婚夫了,麻烦你让开。”
是我的,不是你的。
裴萧萧再次举步准备进去,梅朵在她身后高声尖叫,语速骤然加快。
裴萧萧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在听天书。
她身边的胡舒其越听脸越黑,手摸上了腰间,却摸了个空。
方才进来的时候,为了表示他们没有恶意,他把武器交出去了。
裴萧萧听不懂梅朵说的那些“天书”,但却有眼睛,能看懂胡舒其的动作。
梅朵开骂了。
而且一定骂得很脏。
裴萧萧眯起眼,手里的鞭子被握紧,又再次松开,反复数次。
她现在有些明白,孟白龟在生辰宴席上,拿鞭子抽人是什么心情了。
虽然当时孟白龟是半公半私,但下手可一点都不轻。
裴萧萧没出手,是因为她在衡量。
自己如果出手,面临最坏的结果会是什么。
如果出手,该对眼前这个梅朵用多大的力气。
她不是什么女将军,做不到力拔山兮,但吃的多的好处还是有的,比普通贵女力气大。
梅朵仿佛嘴巴不会干似的,连珠炮似的话不停往外蹦,手拉着裴萧萧不让她进去。
就在裴萧萧耐心终于告罄,准备挥鞭子闹事的时候,面前帐篷的帘子从里面被掀开。
胡子拉碴的韩长祚冒出一个头。
他瘦了,脸上也有了憔悴之色,双眼底下一圈乌青。
身后是木然的满达。
他们走出来之后,看都没看梅朵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