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没一会儿，又用小手指着枣泥酥：“阿姨，你的亲人介意给我尝一小口吗？我可以用别的好吃的跟他换。如果他想吃什么，我让我爸爸买给他。”

林蔚深深地看着她，模糊了双眼：“默默，他会很高兴跟你分享的，一定会的……”

若是父亲还活着，一定会像疼她一样，疼她的女儿。

会抱着外孙女儿到处玩，会给她买好吃的，好玩儿的。

会带着她去野外撒欢儿，去公园散步……

会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哄她开心。

林蔚用力闭了闭眼睛，把眼中的湿意逼回去。

她伸手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枣泥酥，递给女儿：“默默，尝尝看好不好吃？如果你爱吃，以后阿姨经常做给你吃。”

“好。”

沈默默拿着枣泥酥，小心翼翼地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酥脆的外皮碎成渣渣，她连忙用另一只小手在下巴处接着。

这神态和动作，像极了父亲吃枣泥酥的样子。

林蔚的眼中泛起点点莹光：“默默，好吃吗？”

沈默默点头：“嗯，好吃。”

不过她吃着吃着，突然又一脸犯难的表情。

“默默，怎么了？吃不下了？”

“不是。”沈默默摇头道，“我有点左右为难。”

林蔚看着她这认真的样子，忍俊不禁：“为什么会左右为难呢？可以告诉阿姨吗？说不定阿姨有办法解决你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