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晏已经看过李志远的文章,是个庸材。

目前短浅,气量狭窄,还自视甚高。李志远的文章每一个字都带着自认为华丽的肤浅。

就李志远肚子里那点墨水,别说是举人,便是他这个秀才也是运气好才中的。

毕竟卷子多了,考官总会有老眼昏花的时候。

沈知晏放下茶盏:“后面就麻烦学正把考卷收上来,七天后,沈某自会批改好。”

方学正满是受宠若惊:“是。”

沈知晏下课前,给学子们布置了几道题,让他们答了再交上来。

既然答应来授课,就要做到最好。

等学子们的卷子交上来,他会一一批改,给出建议和思路,尽可能地让他们受益。

“还有,跟学子们说清楚,不要寻我或是打听我,沈某不喜欢被打扰。那么,今天就此别过。”

“放心放心,学生回头就警告他们,让他们就算在街上遇到了,也不准上前。哪个敢违反,就开除!”

方学正毕恭毕敬的。

这事他得好好叮嘱,特别是那几个家势好的学子,可不能四处打听,惹怒了沈先生。

毕竟沈先生不只是个先生,还是侯府公子。他不想被打扰,那谁都不能去打扰。

惹怒了对方,说不定他整个县学会被平了。

……

李志远是浑浑噩噩地被李子墨和陈冒架着出县学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对,他死了!

整个人都碎了!

可他不知道,下一秒,他更碎了!

就在三人经过巷子时,突然眼前一黑,竟然被人套了麻袋了!

接着,便迎来一阵密如雨点的拳打脚踢。

“嗷嗷——救命!杀人呀!”

“救命——”

一声声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个小巷。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上,沈曼曼半掀着帘子,看得一脸兴奋,双眼发亮:

“干干干,打打打——好,停!咱们走!”

马车缓缓离开。

卷子里的混混也一哄而散,只留菊花残满地伤的三人躺在地上,痛得鬼哭狠嚎。

回到家,沈曼曼和小秋跳下马车,咯咯笑着走进大门。

小秋:“小姐,你咋这么厉害!竟然想到雇人去打他们。”

“哼,瞧瞧我爹,竟然对那姓李的无动于衷,一点作为都没有,气死我了!还说不关我事,我不厉害点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