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平日里很机灵,这会儿怎么犯糊涂了?

难道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给昌平机会,好让她拜入清山居士门下吗?

这时,昭华也像那不想上墙的烂泥,谦虚道。

“父皇,儿臣就是现学现卖,太庙三年,净听和尚们说这些了。方才已使出毕生所学,哪能在清山居士面前班门弄斧。”

她也差不多明白了。

嘉禾这么在意雅集宴,只怕就是想要在清山居士面前讨个好。

结果被她抢了风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何必上赶着被嘉禾记恨?

清山居士也不强人所难,意味深长地笑道。

“皇上,看来昌平公主与佛法有缘。”

即,与他无缘。

宣仁帝心中苦闷,也只能干笑着。

他们走后,雅集宴还在继续。

但大家没有兴致论辩,都四散开来,三五成群地赏梅品茶。

绿兰颇为可惜地问。

“公主,方才您为何不趁机……”

昭华目视远方,缓缓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何苦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