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倒是有胆,若是把她逼急了,从这巨大的战舰上跳下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在她眼里,平白无故地,随意将别人的性命拿捏耍弄的,就都是疯子!
她从一开始就知沈玉玦不是善类,现在更加确定,他不是好东西。
但是,爹娘在他手里,到底还是要忍耐,适当的时候,取悦他一下,也不是不行。
“不知公子何意?莫不是想将我喂鱼?”
阮清说笑着,已经提着裙子,走到船首最前端,看着高及她胸口的船舷,琢磨着如何能顺利爬上去又不显得难堪。
沈玉玦手下抚琴不停,琴音并没有什么固定的曲调,仿佛只是主人有些心绪想要宣泄,便随意从指尖流淌出来了。
听得出来,他有点烦躁,又在暗暗克制。
“百鸟朝凰图,已数月未能成,几乎成了沈某一桩心疾。昨日见姑娘穿上‘幽兰滑露’,忽然便有了许多新的想法。”
他指尖一抹琴弦,“但是,‘幽兰滑露’仅为一色,所以今晚,想让姑娘试试这一套‘红霞飞’。”
哦,阮清明白了。
合着,你是想看我,飞!
至于我会不会被海风吹得飞走了,还能不能活着回来,不在所问。
“君子成人之美,阮清虽为女子,却也能解其中雅意。”她爽快一笑,“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