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卷库里管书,都可惜了。
“好,甚好。你嗓子好听,如涓涓细流,润人心田。听你焚香诵经,倒是让哀家比歇息个把时辰还要身心舒畅。”
魏嬷嬷偷偷瞧了一眼谢肃安,见他虽未多言,却唇角含笑,也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皇上今日,显然已经比平常在太后这儿待得要久了许多。
“太后,奴婢以为,这《庄严经》在民间和宫中一向广为流传,若是阮司籍碰巧曾经背过,也是有可能的。”
“有没有背过,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母后听了顺心。”谢肃安居然开口,替阮清说话。
他起身,“时辰不早了,朕也该走了。对了,阮清啊,既然太后喜欢听你诵经,你以后,就每日这个时辰,过来永康宫中,为太后诵经祈福吧。”
魏嬷嬷与太后对视一眼。
皇上这是上了心了,但又介意阮清女官的身份,不方便单独召见,便想借着每日请安的由子,来看人家。
崔太后眉心一紧。
他是皇帝,连日宠幸敌国进贡的公主,冷落后宫,已是不妥。
如今又看上了个女官。
若是此时开了先河,这内廷中千余女史,岂不是个个都要生了爬龙床的心?
怎么年纪越大,越是混账?
“微臣遵旨。”
阮清跪在下面,低着头,余光悄悄看向门口,见了紫金色蟒袍的一角,绷到极致的一根弦,总算稍稍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