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开奏报,看了一眼:“白棣棠受九锡了?”
受九锡,乃是一国君王对臣子的最高封赏。
但是自古以来,所有受过九锡之礼的人,全都造反了,无一例外。
所以,白棣棠篡位称南启王,恐怕已是近在咫尺之事了。
沈娇脸色一冷,白了他一眼,“让你作!明明能拴住的猴子,你非逼他上山!”
谢迟无所谓地将那奏报丢在桌上,“那便让猴儿骑马过来!”
沈娇受不了他那一副混不吝的死样儿了,又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哎呀,算了算了。后宫不得干政,本宫不管了,你自己受着吧。”
她好大声。
谢迟又陪了一会儿务必嫌弃他的娘,便早早回去合璧宫。
一进去,见人都在外面悄悄站着呢。
“孤的爱妃呢?”他问青瓷。
青瓷笑着回道:“娘娘沐浴着,就睡着了,奴婢不敢打扰。”
谢迟便兴冲冲掀开帘子进去了。
里面水汽中弥漫着淡淡香气。
他一面走,一面脱,等下了水,游到阮清的玉床前,便脱光了。
“阿阮,我来了……”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看着她伏在玉床上,睫毛湿漉漉的,身子浸在水里,一件薄薄的纱衣,在水里随着水波轻轻荡漾,将下面的身子映得若隐若现。
阮清听见他声音,睫毛颤了颤,慢悠悠睁开眼。
第一眼看见他,笑了笑,半梦半醒,唤他:
“大迟迟~”
她有时候装傻,谢迟都有点看不懂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这一声,把他给唤的,人都要没了……
然后,青瓷带着一众宫女,就在浴宫的层层纱帐外,听见里面磨磨唧唧……
“阿阮,你听话,教你玩个好玩的。”
“大迟迟坏。”
“大迟迟是好的,不信你摸摸看。”
“丑死!”
“好用。”
“……”
青瓷低着头,抿着唇笑了笑,对所有人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