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会直接收回所有对她的好,从此她在渣爹心里就真的和兄弟姐妹们一视同仁了。
她没有后路可退,母后还在宫里,她只能一路向前,好在渣爹为她选择的路和她从前自己想走的路大相径庭,倒也省得她还要费尽心思在这男权社会下像是做贼一样,偷偷培养自己的势力。
梁崇月从椅子上下来,华贵的朝服前摆一甩,利落下跪,朝着渣爹磕了个响头。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教诲,定会好好学习,管理好国库,守护好大夏百姓的未来。”
“好孩子,快起来,朕相信你,才会提出将国库交于你手,朕相信你,定不会让朕失望。”
梁湛欣慰的点了点头,果然只是崇月最懂事,也最让他省心。
梁崇月刚从地上站起来,就见渣爹又拿起了那个缂丝珐琅工艺的白玉瓶把玩起来了。
梁崇月疑惑,她才多久没来养心殿?渣爹现在的手把件都是这种特大号的了?
梁湛手指摩挲着白玉瓶上不算精细工艺,像是闲话家常般的同崇月开口:
“大越国小势弱,却因为盛产名贵草药,得以苟活至此,它周围几个小国早些年就对它蠢蠢欲动,如今狼瓦的老首领死去,新首领年轻气盛,想要立足,准备对大越开战。”
“大越派人千里奔袭,送来了十箱子草药和两箱子珠宝首饰,昨个下午到的,齐德元挑挑拣拣觉得这个缂丝珐琅白玉瓶还算能入眼,连带着大越的求援信一起递到了御前,崇月对此怎么看?”
梁崇月两眼一眯,什么她怎么看?她冷眼旁观呗,不然还能怎么看?
她又做不了渣爹的决定。
不懂渣爹这话里的意思,他是想打还是不想打?
大越和狼瓦都是大夏的附属国,只要渣爹一纸诏书一下就能避免两国战争。
狼瓦的新首领再年轻气盛也绝不敢与大夏抗衡。
梁崇月正想着,渣爹的声音又悠悠响起,语气里还夹杂着些许笑意:
“大越的求援信上表明愿送嫡皇子来与大夏联姻,只求大夏能出手照拂一二,崇月觉得这个买卖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