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湛伸手将崇月手中书箱接过,放在书案上,瞧着上面眼熟的簧片锁,轻笑出声:
“朝中已经有人制作出了更为简洁方便的锁链,朕记得那日你也在,怎么还在用这样老式的?”
梁湛上手轻松几下解开了锁头,将锁给取了下来。
“这簧片锁还是儿臣小时候,父皇教儿臣的时候,送给儿臣的,用来锁住父皇送给儿臣的东西在合适不过了。”
梁崇月伸手将被渣爹放在书案上的锁头拿过来,用帕子包好,揣进腰间系着的荷包里。
梁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这些日子烦躁的心情都平顺了不少。
“崇月若是喜欢,朕库房里的东西待朕百年之后全都给你也无妨。”
渣爹坐拥万里江山,受列国朝拜,对于这些东西一向看得轻,梁崇月知道这点,但面上还是被渣爹的这一席话给感动到了。
“这是只有儿臣有,还是别的兄弟姐妹们也有?”
梁崇月问出这句话来的时候,也被自己惊到了。
她从前虽然不算是在兄弟姐妹之中独享渣爹的疼爱,但渣爹的偏爱实在明显,她从未这样与兄弟姐妹们计较比对过什么。
十五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问出这样的话来。
梁崇月瞳孔微缩,虽然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只有手指不自觉的搅动在一起。
两世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到父母之爱,她以为自己的精神世界已经被他们养育的足够富足,便不会去在意这些东西。
梁崇月伸手扯下手腕上戴着的玉捻,不自觉的把玩起来。
减少了几分父皇的疼爱,她还有母后百分百的爱意,而且父皇子嗣众多,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赏赐,她不该太过在意这些,来影响自己的心情,想清楚后的梁崇月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
短短片刻之内,梁崇月手上把玩的玉捻重新戴回手腕上,脸上又挂上了得体的笑容,如夜空中星辰般璀璨的眼中,满是对渣爹的仰慕之情。
“朕的库房虽然有好些个,说了全都给你自然是旁人没有的,这才两日不见,崇月怎么连父皇话里的意思都听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