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到宫中,皇帝大悲,二度出宫亲临太子府,只见太子妃与嫡孙双双跪在太子身边,已是哭得肝肠寸断。
“陛下,太子殿下的遗书。”刘公公呈上一等遗书道。
皇帝接过遗书,打开发现是血字,立刻觉得天旋地转,又撑着看了内容,悲痛便化为满腔怒火,此刻痛失爱子的他,既生自己的气,也生肃王和恭王的气。
若非他们苦苦相逼,太子又何至于悬梁自尽。
“陛下,您保重龙体。”刘公公见势不对,连忙叫御医进来候着,皇帝毕竟年事已高,经不起此等刺激。
痛失爱子摇摇欲坠的皇帝,恍惚着神情喃喃道:“太子这封血书,字字句句都在怪朕心慈手软,提醒朕,此番扶持老七上位,切不可再心软了。”
刘公公心中惊涛骇浪,不敢多言。
却在心中感慨,太子爷也是个敢想敢做之人啊,他这一死,既保全了名声和妻儿,又左右了陛下对肃王和恭王的态度。
若以前只是不喜,眼下就是怨恨了。
太子薨了,这个消息,隔日才传到将军府。
许善仪和谢元瑾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是神情凝重的样子,前者是在思索,太子的死亡时间线是否对得上。
后者则疑心重重,立刻派人去打探更多消息。
“元瑾,你怀疑太子不是病逝的吗?”许善仪问道,她看了书先入为主,倒是不曾怀疑:“废太子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加上近来心力交瘁,油尽灯枯也很正常。”
不过想了想,又说:“当然了,也不排除有其他可能,比如,他想保全自己的名声……”
话说到这里,许善仪猛然心中一惊,脑海里缓缓浮现两个字,歹毒。
谢元瑾:“……”
瞅见夫人的小表情变来变去,煞是可爱,应该是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便道:“嗯,现在还不敢确定,等探子回来再说。”
闻言,许善仪的表情又变了,很是有些崇拜地看着谢元瑾:“将军手下能人辈出,连太子府都探得?”
谢元瑾嘴角一扬道:“夫人抬举我了,只是去恭王府打听罢了。”
心想,夫人的脑子,定是一时没转过弯来。
“……”许善仪摸摸鼻子,是啊,恭王在太子府肯定有眼线,哪里用得着他们辛辛苦苦去探。
果然,探子很快就带着消息回来了,禀报道:“回将军话,太子并非病逝,而是……悬梁自尽,还留下一封血书,在陛下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