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渐离则进了太子寝宫,付太医正在扎针。
寝宫内很暖和,太子身上衣裳不多。
段渐离说道:“你们,给太子重新换双厚些的袜子。”
内监应声,取来厚实的袜子套换,脱下时,露出右脚拇指缝的红色胎记。
胎记颜色变浅,比指甲盖大一些。
段渐离收回视线,看着段暄鸣昏睡的脸。
这到底是他的侄儿,虽非亲侄儿,却也是一起成长相处了近十年的。
离开东宫去了御书房,段渐离将查到的证据呈上:“这些是证词,还有那几日的出入宫证据。李荣寿收买内监刺杀太子此为其一,另还有几庄事也是李氏国舅府所为,暂时找到的罪证在这里,另有一些还在调查。”
誉泓帝一一翻看,有证词,有各种票据,还有一些出入宫的记录等等。
宫外之人进宫,只有人会做记录,走过哪条道儿,见过什么人,待了多久都会有人记录。
当然,除非你有办法能骗过记录的人。
可记录可以修改,但进出皇宫的人统共也就那么些人,更何况还是醒目的国舅府的人。
只要见过的,段渐离自然有法子让见过的说真话。
誉泓帝越发的疲惫了,疲惫之余又是感叹:“终究还是皇权祸人啊,太子都已经是储君了,日后孤去了,这皇位还能给旁人吗?何至于让他们这么费尽心思的去害人?”
誉泓帝总以为,亲戚之间只要不是太过于心思恶毒的,总能够好好相处。
段渐离只说了句:“人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