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哪怕当真有不测。
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不能限制儿子所想要做之事,只能尽力的在旁边护着些。
所以,她自然也是要跟去南城的。
张永康看着女儿,沉默良久之后,终究无奈的坐下。
女儿小时候不也如此吗?
她当初让人去置办永和庄时,跟他们商量,却并不是商量的口吻,而是坚定的要办善庄。
有什么样的母亲,自然有什么样的儿子。
他叹道:“是劝不动你们,都一个样!”
张汐音坐过去,抬手轻轻顺着他的背:“爹,我不也是像您嘛。”
“倒也是。”
——
烟国和大誉即将开战,征兵依旧有。
码头很是热闹,一个地方的繁华,从码头就能看得出来。
盛京是大誉的国都,码头素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张汐音走下马车,鼻息间闻着一股不大舒服的味道,伴随着些许的腥味儿。
腥味儿是鱼虾,不远处还有几艘货船。
她今日来码头,除了看货,还看远处的人。
十月末的江水已经寒冷,光着膀子的男人在水里游泳,速度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