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经结束之后，江铃去长生殿看长明灯，看到自己的那一盏长明灯还亮着，只觉得微妙。

不一样的感觉，明明自己活着，却像是死了。

但她在这里也说得上是死了的，死了很久的人。

“你们能一直都遵循着，我很是欣慰。”她站在梯子上，给长明灯加了油。

张汐音看她下来，伸手去搀扶。

她说：“我们自然是要听的。”

听了也没什么不好，留下来的都是好东西，自然能让人信服。

晚上，天空飘来乌云，大雨瓢泼而下。

江铃让下人准备了架子和炭炉，在居士林的院子里靠素食，跟张汐音喝着小酒闲聊。

吃醉了便歇下。

张汐音也吃得迷迷糊糊，抬头看着乌黑的天空，恍惚一笑。

对她来说，如此已经是很好了。

——

南城。

段渐离写了信，用飞鸽送回到盛京来。

南王夜里也睡不大着，提了酒和小菜与他喝酒闲聊，问起今后大约走向。

段渐离只笑道：“这世道如何走岂是我们能掌控的，能保护好大誉便是我们成功了。”

“是啊。”

南王灌了一口酒，拍拍段渐离的肩膀。

“明日王爷就要离开南城回京复命去了，不过你们放心，这边我会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