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对不同类型的田地都有记载,还写明了如何整治,除了谷作物的栽培方法竟然还有许多关于如何改进农具的法子。
把书里面的内容与现知道的种田法子融会贯通,何愁养不好地种不好田。
他不懂种田,但通过文字也能看出来这几本书的价值,若是交给那些农监部门的人,由他们将这些内容推行下去,让各府县乡都学习此方面的东西,良田进行改善,对百姓来说实在是一大幸事。
桑宁似是看穿他心中所想,淡声道:“秦公子,这是我千辛万苦求来的宝贝,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秦某不敢。”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如今是戴罪之身,朝野上下都对他们秦家避之不及,那些同窗也只敢私下助他,明面上是万万不敢和他有任何瓜葛。
如今几位皇子斗的正是厉害,他若是把东西拿出去,怕并不是为百姓谋福利,而是为他们秦家,甚至于这位谢公子招来杀身之祸。
桑宁告诉他,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多看看这几本书,将上面的内容背的滚瓜烂熟。又告诉他从明日起都按着今个儿来谢家的时辰到这里报到。
秦知砚垂眸道谢。
桑宁随意摆了摆手:“你领工钱我用人,都是交易,道谢的话就不用了。话又说回来,也别觉得心有不甘,你们当官嘴上不都是说为了黎民百姓的幸福?你现在虽说远离朝堂,成了一介布衣,但如今要做的事情还是为百姓谋福利,为苍生谋幸福,为大家都能吃饱穿暖而奋斗。”
秦知砚听到这话愣住了。
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能说出来的道理?
他看向眼前时眼底多了钦佩,“砚受教了。”
他饱读圣贤书,一心入仕,难不成只是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自己活得高人一等?
他的初心并非如此!
她说的没错,即便是成为一介布衣又如何,即便是此生与仕途无缘又如何,依然有为百姓谋利的路可走。
他自诩活得通透、清醒,到头来还没有一个少年看的透彻。
桑宁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说:“人呐,回不到过去就要学着往前看,你慢慢看书吧,我去外面溜达溜达,哦对了桌上的笔墨纸砚随便用,若是有什么感悟,或者说哪个地方看不懂不明白,就把问题记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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