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勾了勾唇,看向秦知砚的目光里染上戏谑,似是开玩笑地说道:“合着你把人都安排到我这里了,我要是不管不问,是不是以后这田庄就不姓谢,而是姓秦了。”
秦知砚听出了她的不满,正欲再次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她没有给他机会,只是让他把人带进房间。
此时此刻,秦知砚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一件事。
他再也没有可能和她在一起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机会……
过了一会儿,秦知砚带着人来了。
对方依旧是那副本分老实人的模样,从外边来看,怎么看都瞧不出是个暗卫,桑宁同他说了自己要见七皇子的想法。
冷平直直立在那儿,不卑不亢地说道:“殿下交代过,若是有朝一日谢公子想见他,就由我带公子入京。”
桑宁愣了一瞬,随即眼底染上了笑意,看来是必须走一趟了。
她这一去便是四个多月。
春节都是在京城过的。
春暖花开的时候她回到了桐县,把自己带回来的人安排到绣坊,回去见过了谢父之后,悄摸摸去了黑风寨。
她一眼看到了蹲坐在石头上的人。
男人穿着粗布麻衣,手中还拿着一把蒲扇,毫无形象可言。
这么久没见,他倒是黑了不少,看着也更硬朗健硕了。
她重新迈开步子。
男人似有所察觉,幽幽抬眸看去,就这一眼彻底愣住了。
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之后,整个人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到她跟前。
快到桑宁都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一把拥进怀里。
他将人抱了个满怀,微微俯身将脑袋埋在她颈窝处,瓮声瓮气地说道:“一走就是这么久,也不给来封信,知不知道我会很担心啊。”
要不是她去京城之前特地交代不让他轻易下山,他早就去京城找她了。
二皇子不是个好东西,她身边的秦知砚不是省油的灯,那个七皇子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放心。
桑宁双手环上他的腰身,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湿润,忍不住叹了一声:“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我不管,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去哪一定要带上我,你要是不让我跟着,我就自己偷偷跟过去。”
桑宁好脾气地应下来,继而问他山寨的情况。
“不问我怎么样,倒是关心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在你心里是个人都比我重要。”公孙烨像个怨夫一样嘟囔着说着。